这种话。
“燕飞那个样子,我很放心不下他。”朱隶叹口气解释道。为了燕飞,朱隶真是什么样的险都愿意冒。
六月的草原水草茂盛,根本看不到路,朱隶等人一方面凭证指南针和夜里的星辰辨认方向,一方面与永乐帝一路留下的供给站联系,一路上朱隶始终没有露面,与供给站留守的官兵打交道的都是吴晨。
一个多月后,朱隶等人终于到了也可的速大草原。
也可的速大草原,就是现代的锡林郭勒草原。
朱隶第一次到也可的速大草原,也第一次领教了什么叫大到天地无垠。
站在马车上举目望去,无论望向哪个方向,都看不到边,草原的边际,与天空相接,天空的下面,只有草原。
即使庞大如永乐帝带领的五十万大军,在这样浩淼的草原上,想找到他们,也如大海捞针一样。
榆木川,是永乐帝人生的终点站,也是朱隶唯一能找到永乐帝的地方。
然而六百年前的榆木川,同朱隶第一次见到的六百年前的北京城一样,那有一点朱隶印象中海拉尔的痕迹。
现在的榆木川,就是一片草甸子,很大的草甸子。
朱隶等人在榆木川转了两天了,还没有找到永乐帝的大军。
难道真的要同永乐帝错过最后一面了吗?
朱隶靠着马车坐在地上,仰望着湛蓝色的天空。
忽然,天空飞过一个娇影,让朱隶的目光陡然亮了起来。
“吴晨”朱隶一声暴喝。
“爷,什么事?”吴晨急忙跑过来
“你看那是什么。”朱隶指着天空。
吴晨抬起头,顺着朱隶手指的方向望去,脸上立刻由迷茫变成狂喜:“我的天,信鸽,大军就在附近。”
吴晨说完,将手指放进口中,吹出一个响亮的指响。
吴晨绝对是信鸽的爷爷,高空中的信鸽听到吴晨的呼唤,竟然飞了下来,稳稳地落在了吴晨的肩头。
信鸽脚上绑着信,吴晨没有拿下来,而是对信鸽轻轻说:“带我们到你要去的地方。”说着话,双手将信鸽扔向空中。
信鸽似乎听明白了吴晨的话,在马车上方盘旋着,然后以并不快的速度领着马车飞翔。
天近黄昏时,朱隶终于看到了五十万大军的庞大军营。
仍然是吴晨,掏出了京王府的令牌,要求见张辅大将军。
朱隶失踪了十年了,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件事,但京王府的令牌不仅有效,且如同皇家令牌。谁都知道,耽误了京王府的事情意味着什么。
张辅很快跟着亲兵匆匆走了出来,看到是吴晨,张辅一愣,方要开口询问,吴晨撩起了马车帘。
朱隶正含着微笑望着张辅。
张辅刹那间定住了,半晌后,一步迈上马车,紧紧地抱拥着朱隶,语不成句呢喃道:“四哥,你还活着,还活着太好了太好了”
朱隶也紧紧地拥抱着张辅,感受着他的身体因哭泣而微微的颤抖。
“圣上好吗?”与张辅寒暄了两句后,朱隶话锋一转。
张辅迟疑了片刻,摇摇头道:“不好。”说着话走下车,“我带你过去。”
永乐帝的营帐从外观看非常的朴实,不知道人的很难相信这里面住的是战场上的不败神话,大明朝的九五之尊,永乐帝朱棣。
同站在门口的卫兵低声说了几句,看着卫兵和内官们都离开,张辅亲自在帐外当起了卫兵。
朱隶掀开帐帘走了进去。
大帐内点着微弱的烛光。永乐帝躺在床上,十年的风霜,永乐帝不仅苍老了,而且很消瘦,偌大的龙床上显得永乐帝的曾经伟岸的身躯非常的单薄。三十五年前朱隶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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