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压和清缴,基本上让这第一批混子安分消亡了。
而90年代末和新世纪刚开始的那段时间,则是我们这一辈人——或者可以直接说,是秦天咏、陈亮,甚至是我的这帮兄弟们谱写“黑道传奇”的时代,但仅仅也只不过是繁荣了两三年时间,就随着秦天咏和曹卫红的晚点那而彻底平息。这段时间,由于法律制度的不断完善与对黑恶势力打击程度的加大,混混和黑社会们,往往已经不走最开始那种谈判、定点、划分地盘和收取保护费的基本套路,而主要采取跨省市联合、勾心斗角、贩毒经营和非法商业竞争等等斗争方式,据说曹卫红在最后挣扎的时刻,就企图动用在异地的人脉来继续为自己作保,可是他没有成功,就先被张志德的冲动行为给坑了。欞魊尛裞
而现在呢?这一年,我想枪械应该基本上在市区民众手里也没有几把了,砍刀钢管,我饭店里为了以防万一,有可怜的各三把,已经是小心翼翼的摆放,随意不敢拿出来了,可想而知这个时代的所谓“混混”在本市混成了什么样子。这个年代,是混子没落的年代,而我是走在末路上的人,恰好经历了本市的最后一个鼎盛期与直线下落的时期,仿佛有一种特殊的沧桑感。
其实这个时代大概不需要那种传统的混混了,一个有头脑的人,不至于用那些传统的办法来解决问题,他们多半要考虑的是人脉和经营,说到底,是如何更好的活下去。比如我,虽然是小本生意,但至少这块脸皮,还有一部分道上的人买账,也就是那些刚入行的会说几句什么“我已经死了”之类的谣言。
我们这一条街“崛起”的那个学生帮派,也开始学着别人暗中打起了小商小贩的主意,要收保护费,我早就听说了这件事,周边有几个规模不大的商家他们都已经开始染指了,有一天我从给外头办事回来,刚好晚上10点多,经过街边一个小巷子口,当时我就看见有几个学生模样的人围着一个年纪不大的男人拳打脚踢,那男的一开始还还手几下,后来就不敢动了,我当时也是一时间正义之心忽然迸发出来,喊了一声:“干什么的!”
那帮小崽子立刻跑了。
我也没管那么多,不想太高调,于是也慢悠悠的离开。
后来第二天我听说,那个挨打的就是我这家店隔壁一家服装店的小贩,因为不给保护费而挨打,当时我说的是:“什么时代了还收保护费。”
我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触怒了在场的某人,可能当时在店里吃饭的的确有那个所谓帮派里的人,所以,那个周末,我的店子遭殃了。那天,我还在不安于沈秋颜的不回复信息,忽然我接到店里人的电话,说有几个小子要来店里找茬生事儿,非说店里的饭菜不好吃,要老板出来说话,我们这边的人觉得他们无理取闹,他们直接掀桌子,把店里的人都吓跑了,我们的人一直本着和气生财的态度跟他们说话,他们却不依不饶。
这种事情我以前也做过,以我的经验,他们就是来找茬的,怎么说都没用。
我说:“你们别担心,把门关了,灯开着,跟他们理论,问他们想怎么样,想打架还是想好好说。”
那边的人“哦”了一声,又说,“现在军祥哥已经快忍不住了,我怕门来不及关他先动手了。”
我说:“让他忍不住也多忍一会儿,我很快就到了。”
我穿上外套,立刻出了门,当时也是冷天,哈出来的白气都还看得见,我心里相当的不舒服,可能人有了一定的“地位”脾气真的会见长,也不管这地位是什么样的地位,总之被这么一群小孩子欺负让我实在觉得窝囊,到店里的时候,外头的门已经关上了,我打了其中一个店员的手机,之后有人开了门出来把我迎了进去,而门也再一次关上了。
进去之后,我就看见那几个染着黄毛戴着项链的小子,在我的印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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