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当不得真。”
但萧凝素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她的猜测并不是没有可能。
裴宸的表情这才和缓了些,“最好没有!”
他在前线与北疆对峙多年,无数袍泽兄弟死于北疆将士之手,若天家贵胄有人胆敢勾结外敌……
他第一个不饶!
萧稷给了谢窈一个眼神,这才亲自送裴宸离开。
两人少时便是挚友。
纵然裴宸多年不在京中,但仅凭着信件往来,两人的情分也不曾变。
距离书房一段距离。
裴宸才小心探问:“殿下的身体……”
萧稷避而不谈,只看着裴宸道:“裴宸,我只信你。”
裴宸抿唇,拧紧的眉里闪过一丝不悦。他竟从殿下这话里……听出了托孤的意思。
但他不傻。
殿下在书房里为太子妃添了一张桌子,并将事物都交给太子妃处理的行为,已经足够他猜出许多事。
不等裴宸回答,萧稷又道:“但我此言,并非以私情胁迫你,而是希望你能给个机会……将事情看清楚。”
给谢窈一个机会,看清楚她的能力,看清楚她的抱负……
“殿下。”裴宸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我都清楚,只是你的身体……当真一点法子也无吗?”
萧稷沉默片刻,点头,“嗯。”
“时辰不早了,回去路上小心。”
裴宸亦心情沉重的嗯了一声,迈步离开。他走出许久,还能察觉到身后落在他身上的,殿下的眼神。
就如当年他离开京城前往北疆边境时一样,走出许久,殿下仍在目送。
萧稷的心情亦有些复杂,他隐瞒裴宸……是不想节外生枝。
更况且裴宸现在有更要紧的事。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萧稷转身看去,只见夜色中,谢窈正拎着一盏灯笼款款而来。
萧稷当即朝她走了几步,一只手接过她手中的灯笼,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
确认不凉才放心。
“怎么出来了?外面冷。”萧稷瞧见书房已经熄灯,便牵着谢窈的手往正院方向走。
“接殿下呀。”谢窈回答的理所当然,“我原就离不得殿下。”
萧稷唇角上扬,轻轻摩挲了下被他握在掌中的手。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夫妻俩并肩而行。
皓月当空,繁星闪烁,夏日的晚风轻轻吹拂起谢窈的发丝,飘在萧稷的脖颈间,与他的墨发交缠在一起。
“殿下可还记得上次允我的事?”谢窈忽然问。
萧稷立刻在脑中思索:哪件事?
倒不是他不将谢窈放在心上,而是允诺谢窈的事太多……
谢窈提醒,“就是我生辰那日……”
“记得。”她一提醒,萧稷立刻想起来了。
今年谢窈的生辰,他虽准备了礼物,但仍觉得生辰被破坏了,便与谢窈说,想重新为她办一个。
他道:“我已经在着人准备……”
“我不要了。”谢窈侧眸看萧稷,“殿下,我想换一个,可以吗?”
“什么?”萧稷微怔,连忙询问。
谢窈道:“我想换成一个要求,若来日我与殿下提什么不合理的要求了,也想殿下应允我。”
谢窈娇软的声音带着几分刁蛮,似不讲理一般。
萧稷并未立刻答应,而是道:“窈窈的要求,我怎舍得不应?”
他几时拒绝过?
谢窈却坚持,“这不一样。”
萧稷看着她的眼睛,谢窈不闪不避,直勾勾的望进他眼里。
她秀眉微蹙,似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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